即兴

不管是怎么样我觉得都很好,在没有病痛没有成绩焦虑的时刻完成所谓“老了以后可以不断读档重来”时刻的录制与记忆,我觉得已经很幸运了。

天性使然,这已经很好了。不管是一年以前的恐怖的明白的代价还是一年以后分不清松手与抓紧的当下,我的乌托邦依然巍峨屹立在我的意识深处,我可以逃进去无限制地生活下去,在我被氧气杀死之前。

每一次眼前一黑的几秒,我的意识里都满是过往的片段。不成熟的价值观,低矮的视角,纯粹的冲动,带给我抽离的可能。大脑和身体都发烫,不受控制,我扶住墙,迎接它的造访。这听起来像是某种焦虑症,但不管它是与否,确诊只会往我的薄弱的意识上再泼一盆泥浆。解药走了很远很久,因此还不如说我是没有问题的状态。

那都是一两年前的事,很多还不止一两年,更有甚者完全是梦境的造物,但它们无一不是我的挚爱,在我每每混乱的时候扮作人样转移心力。这就是我的乌托邦,里面住满了人,我像创立知识密封准则的“神明”,将我到过的地方复制进去。鲜少篡改。

里面有一部分是我为之神魂错乱也为之懊恼的,那就是我的梦。那些无以描述的杰作。杰作们却从未给过我我想要的梦,而是把我拖进无尽的游戏里。杰作们只遵守她一个人的规则,那就是她不被篡改,因此也从不出场。我的游戏伙伴都是看不清脸的人,很像庞勒的实验,纠结却也信誓旦旦。

可能是科幻改变了我的表达,也可能是我本来就说不来人话,我尽力了,但我意识里的世界依然推我离开,我像使用错误的ps软件,没了原图就只是一片无神的灰色。举着笔,在灰色平原里行走。没有我想写的东西,甚至有时没有房屋。我的乌托邦是我的意志力的波峰,而且是个相当霸道的波峰。

行走,回忆,在脑海里写作。平原上的我从不回头,不比现实中的我寡断。放射性的灰尘埋到脚跟,不锈钢管和店招在脚边,楼房掉下的玻璃窗像金刚石撒在平原上,我从不往那里走。风带起身体表面的热度,却不肯走的更深,仅仅在表皮荡起令人不适的涟漪。我是偷窥那里的我行走的巨大眼睛,灰暗的阳光找不进我眼球的血丝里。多么希望那个我回头透露一条线索,毕竟我所受的苦楚最终她也逃不掉。

可是没有,没有回头,她像个冷漠的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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